十一月的梵高


混亂的十一月,不單是香港的狀況,亦是我內心的矛盾戰鬥。

有時候,當自己想在Penana發佈一些什麼時,看著自己的「三百年」挑戰還未繼續,心中就想到,我是否還應付得來?

創作是需要時間及空間,執行寫作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及更多的空間,身為作者,很明白到你有很多想法隨時隨地會爆發出來,但卻發現你根本沒有時間去執行。

自覺寫作是一種技巧,亦是一條能量棒,在限時之內無法完成的話,作品自然會失敗。當然有人可以中間停下來,明天再寫,但要令自己重新入去故事的狀態,這又要花一點時間給自己回想一下當時的感覺。

我想說的是,故事的感覺被打斷了,再寫變會令人很困擾。就像你讀一本喜歡的小說時,投入在一個橋段,突然被無聊的來電騷擾、街道上突如其來的響按、直播新聞的第一手消息、咖啡店鄰座的狂歡大笑,每一種都毀滅性的壞心情災難。有些你是放心不下,有些是你改變不了,只能無奈接受,重拾心情,,繼續寫作…


豈不是變了機械人嗎?

就是了,不知道很多寫作人也習慣自嘲是「文字生產器」嗎?不是因為他們輸出的文字數量龐大,而是在任何時間及情況,他們也要穩定自己的輸出。感覺很可怕?但原來這是有需要的,要不然,「時代巨輪」就會放下你了。

時代巨輪 ─ 是陳奕迅唱的作品,歌詞十分直白,說到作為一個流行界的「藝人」,會有以下的感受:

我 想好好抉擇 好想嗌暫停
想一想哪樣過
怕 想一想以後 身邊觀眾便離座

常期望安定 還期望即興
無崖地唱唱唱唱我恐怕畢竟這是我的宿命
無能力修正 無能力嗌嗌嗌嗌嗌停

一開始誕下已經蒼老
一開始拍翼已追不到
當骨牌瀉下已知道
天天迫我上路 天天迫我進步
難避免捲入時代太恐怖


未有機會進入流行文化的圈子,我只是一個在牆外遊走的浪人,跟文學一樣,我感覺是在文字的世界自由自在地寫作,但情況是沒有一個圈子可以容納我。像黃子華的篤棟笑所說的一樣(大概意思):

一個演員,可以很休閒地在家中,享受著窗外的陽光,撫摸著窗紗,過著寫意的生活… …實情是,沒有工作,準確點去說,是沒有自己實踐夢想的工作。

關於夢想,印象中看過又深刻的電影,如果以夢想作主題的,萬變不離其中,結局都是由主角自己改變心態,面對現實後,繼續用另一個方式來實踐夢想(除了「狂舞派」),因為大家都相信,「時代巨輪」是不可改變或左右的東西。我們只能默默承接… …

其實有點可笑,那我們因「反修例」開始引起的抗爭,又是什麼一回事?

當然,這是兩個層次的問題。就像有作者習慣比喻為呼吸一樣,是生活的一部份,所以跟我一樣,抗爭時間也會繼續寫作,有的是文宣、有的是故事,不一定要寫抗議題材,有些人跟我一樣,是需要抽離現實的戰鬥,給自己休息的空間。只是,我在這個過程中有點迷失,特別是這兩天氣氛開始穩定下來(因為選舉在即),反而令我有點令我不太習慣… …


唉… …老毛病又來了,太多的話想說,又太多的話不想說。這是旁人未必理解到的內心矛盾。沒有組織的文字,是一篇爽文,既然是爽文,自然不會去修訂改正,說完… …就算了。

或者這才是寫作日誌的真正目的。

多媒體廢作人/十三郎
 出版作品:
 《DSE幻想校園》(一)、預計2019年尾出版第(二)冊
 《錯的人生,對的人
 《叛神軍團》(一) 、預計2020年出版第(二)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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